晨曦微露,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小镇尚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
送奶工老张,如同往常一样,推着那辆满载着新鲜奶瓶的三轮车,开始了他在街区的穿梭之旅。
老张熟悉这片街区的每一个角落,就像熟悉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车轮在石板路上碾压出有节奏的声响,奶瓶相互碰撞,出轻微的“叮当”声。
然而,当他途经一个平日里就略显昏暗的小巷子时,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血腥味,猛地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他本就因早起而有些敏感的神经瞬间紧绷,忍不住狠狠皱起了眉头。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小心翼翼地朝着小巷子里望去。
仅仅只是一眼,恐怖的景象直入他的眼帘,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只见一名年轻女性的尸体,以一种极其怪异且扭曲的姿势靠在墙边。
她的腹部,一道长长的、狰狞恐怖的伤口豁然裂开,身上原本的白衬衣被染红,周围的一摊血液早已干涸,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渍。
老张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之中。
老张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原本稳稳当当的奶瓶瞬间掉落,“哗啦”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这寂静的小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将老张从惊恐的呆滞中唤醒。
他的双腿软,几乎站立不住,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向接线员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恐怖场景。
警局内,警铃瞬间大作。警员们迅集合,经验丰富的法医也匆匆拿起工具包。
不到十分钟,警车呼啸着抵达了案现场所在的街区。
彭尧率先跳下车,迅指挥着手下的警员封锁现场。
黄色的警戒线将小巷子与外界隔离开来。警员们两两一组,开始对案现场进行地毯式的勘查。
他们手持专业的取证工具,弯腰弓背,一寸一寸地搜索着地面、墙壁以及周边的角落。
一位年轻的警员在尸体不远处现了几缕毛,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放入透明的证物袋中,并仔细标记好现的位置。
另一位警员则在墙角现了一些细小的纤维,可能是凶手衣物上残留的,他同样谨慎地收集起来。
而在地面上,模糊的脚印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视。负责痕迹鉴定的警员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脚印,从不同角度拍摄照片,然后用软尺测量脚印的形状、大小和纹路,每一个数据都认真记录在本子上。
收集到的血迹样本被迅送往警局的实验室。
与此同时,法医也在现场对尸体进行着仔细的检查。
法医轻轻抬起受害者的手臂,查看是否有其他伤痕或挣扎的痕迹,然后专注地盯着那致命的腹部伤口。
他一边观察,一边对着旁边的助手口述记录:“匕是导致女子死亡的直接原因,从伤口的角度和深度来看,凶手是用极大的力气将匕刺入受害者腹部,具备一定的力量优势。”
他又仔细查看了受害者的衣物,现衣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上衣的口袋外翻,包里面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法医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道:“看起来像是凶手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凶手如此残忍地杀害一个无辜女子并大肆翻找呢?”
彭尧在一旁听着法医的汇报,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