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清琼穿戴整齐后便赶向衙门,今天是堤坝复工的第一天各个事情都要她主持。
裴言川默默望着妻主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转身走向里屋,裴言川拉小昭坐到正厅榻上,小昭虽是奴籍但朝夕相处下来裴言川早把他当作朋友看待,许多事他只同小昭讲。
“主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最近主子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昭嘴上未说心里却担心。
“没有。”裴言川握住小昭想要往他额头上探的手,他这是羞的。
“我有些事想同你说。”裴言川看向小昭欲言又止,末了红着脸在小昭耳边低语。
小昭一听顿时乐了,原来是为这个,以主子的模样相貌竟然还为这样的事愁,小姐主子真是两个呆木头。
裴言川瞧见小昭笑,脸登时红的不行,小声嘟囔:“小昭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小昭止住笑,凑到自家主子耳边道:“主子到时就……”
裴言川越听耳朵越红,心想小昭都是在哪学的这些东西,但还是竖着耳朵听。
“这样明年肯定会有个小小姐或者小主子。”
一想到这些小昭心里就止不住高兴,有一个新的小生命的到来这样主子在这世上就又有些牵绊,又有个人陪着,以后在相府除了小姐的宠爱外也有其他凭障和依靠。这些是小昭以前怎么也不敢想的,现在竟然都触手可及,小昭真希望小姐能一直对主子好。
“小昭,真不嫌臊。”裴言川微嗔,更多的是羞愤没有多少实打实的怒气。
两人聊了会儿天便开始做针线,裴言川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帮不上妻主什么忙,只能用出嫁前的手艺绣点帕子,拿出去卖可以补贴点家用。
……
李清琼白天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让工程继续运行,回来时她去街上的有名药铺买药,说出缘由后那大夫明显想歪了打趣了她好久,搞得李清琼一个女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饭时李清琼现夫郎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小昭都有些鬼鬼祟祟的,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裴言川放下手里的筷子:“我吃饱了,妻主慢慢吃。”
不等李清琼反应,膳厅就只剩她一人,小昭也跟着裴言川离开。
他们两个怎么了?
就算再怎么迟钝李清琼也现出来点异样,三两口吃完饭本来想找夫郎问个清楚可她跑了一天一身臭汗,阿言一向喜欢干净,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夫郎嫌弃让李清琼有些伤心,但确实该好好洗洗。
李清琼去了最近的澡堂,洗好后还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后才出浴。
回屋时李清琼确实吓了一跳,一副美人沐浴图在她眼前布开,裴言川半个身子埋在浴桶中,冰肌玉骨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美人沐浴,活色生香。
夏朝女子主外可以到澡堂洗澡,男子主内不可抛头露面,大多只能在家用浴桶洗。
李清琼离开有一会了,小昭不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她不是圣人,见到这幅场景浴桶里还是她的夫郎,一丝躁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