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裴言川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妻主最近还会很忙吗?”
“嗯。”李清琼回道:“除了清风山之外,还有一件陈年旧案没处理完。”
裴言川夹了只虾送到妻主碗里,轻声问:“那我依旧和之前一样去给妻主送饭?”
“可以,但路上小心。”李清琼盯着裴言川,仔细嘱咐。她不知道林家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去攻击阿言,毕竟之前她就被算计过。
“山匪不是被抓了吗?现在还有危险?”裴言川有些不解,妻主未免过于小心。
李清琼笑笑:“以防万一,我可承担不起你出事的风险。”
裴言川愣了愣。
妻主说承担不起他出事的风险。
他对妻主有那么重要吗?
“为何?”话是这样问,但裴言川的脸已经微微烫,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李清琼的言外之意。
李清琼直直的盯着夫郎,像是要把他焊进眼睛里,李清琼声音清润,撩的人心尖麻。
“因为阿言在我这儿是最重要的。”李清琼极为认真道。
“你最近……怎……怎么这样?”裴言川有些结巴,眼睛不敢看向妻主,衣领中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
“怎样?”李清琼好奇道,她只是实话实说,这些都是真心实意绝无半句虚言,如果阿言不信,她可以当场誓。
“这样……”裴言川顿住,用余光瞟了一眼妻主。
面前的女子,杏目中流露着不解,因为才补过觉的缘故,整个人神采奕奕,俊郎又美丽。
裴言川心如擂鼓。
心中默默想,妻主,最近总是这样……这样让人难以招架。
“嗯?”李清琼依旧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夫郎。
“轻挑,妻主最近过于轻挑。”裴言川忽然从嘴里蹦出这样一句。
撩的他神魂颠倒的。
“啊?”李清琼忍俊不禁,瞧着夫郎的囧状起了坏主意,凑到他的耳旁带着笑意,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只对你轻挑。”
瞧着夫郎爆红的脸,李清琼越觉得有趣,也觉得心安,阿言越来越生动了。
哭也是,笑也是,害羞也是。
一餐完毕,两人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
裴言川的手被妻主牵着,妻主的手上有写字练出来的茧子,但是很暖和,被握的很安心。
犹豫很久,裴言川开口道:“妻主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李清琼愣了愣,夫郎正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向她。
不想让夫郎失望,李清琼仔细想了想,她和阿言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在三年前的男儿节吗?
李清琼眉头皱了皱,当时他俩的相遇可算不上美好。
“梅园?”
裴言川摇摇头:“不是。”
他心中有些失落,看来妻主是真的不记得了。
“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裴言川喃喃道,头低垂着,声音很小。
李清琼没听清,柔声问了句:“什么?”
“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裴言川声音越说越低,小心翼翼将自己的醋意掩藏,在心中默默道:“我比顾澜先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