赓锄月刚击杀一条怪鱼,水面立刻冒出十几道涟漪,向着二人方向又来。
“啊呀!”赓锄月小腿上又中一口,他抬腿将鱼踢出,这一下站立不稳,晃动了几下,辜扫云便从他肩头摔落下来。
眼看二人都要跌落水中,辜扫云从背上摘下一只铜镲,一捻镲钮,铜镲旋转起来,瞬间增大了好几倍。辜扫云跳在其中,没有落水,赓锄月却跌在水里。
那些怪鱼迅围了上来,啃咬赓锄月。
赓锄月从腰带上抽出铜关尺,击打怪鱼的脑袋。要是寻常之鱼,以这纯铜之物敲打,定然是一尺一个的。不过这怪鱼鳞甲如鳄,体表黏滑,铜尺在水中阻力甚大,敲了半天,鱼一条没有敲死,自己腿上已是伤痕累累了。
这怪鱼牙如剃刀,咬上一口,就去掉一块肉,虽然不止伤的太深,赓锄月也承受不起来。这一刀刀拉小肉的感觉,就仿佛他与人理丧时的做法,别人找他的时候,他把价格说的低低的,到了办丧事的时候,他这里弄出一点名目来,那里弄出一点名目来,搞得丧主毫无准备,却又不得不花钱,常有丧主不得不临时借贷应付他的。如今遭遇这种事也不算冤枉。
辜扫云站在铜镲之上,虽然一时没有被咬之虞,但也不能瞧着丈夫遭这种罪啊。她拿下另外一只铜镲,旋转起来,掷在水中,想帮着老公脱困。
这铜镲在空气中飞行的感觉和水中完全不同,它是两套流体动力理论,铜镲的面积太大,一入水中,阻力比空气中大的多,度马上就降下来了,加之怪鱼有水压感知系统,轻易地就避开了铜镲的攻击。
辜扫云见铜镲无效,急忙收回。谁知这水也古怪的很,铜镲入水这么一会儿,上面就生了厚厚的一层铜锈,边缘的地方竟然都腐蚀地出了缺口。
辜扫云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铜镲,扯下肩头的帔帛,丢入水中,缠裹住赓锄月的手腕,想把老公拽上来。
赓锄月也不想恋战,借着帔帛之力,欲往上纵身,却觉得自己脚腕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拼命拽住帔帛,不让自己倒下去。但拽住帔帛又限制了他击打怪鱼,就一会儿,他腿上已经被好几条鱼咬上了,疼得他哇哇大叫,辜扫云更是害怕,想早把丈夫拽出水面。不一会儿,一股血水从下面冒出来,赓锄月的腿已经见了骨头。
他们两口子在这里忙活的功夫,辜扫云身后的水面,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湿湿的女人脑袋,她头后面就别着一根珊瑚簪子。
她悄悄地举起一张渔网,到了合适的高度,猛地朝辜扫云兜头撒去。
辜扫云一个不防,被渔网罩住。那蜡烛跌进水中,瞬间失去光亮。
黑黑的水面上,辜扫云撕扯了一阵,水中女子拽直了提纲,使劲一扥,将铜镲扥翻。四周的怪鱼受惊跳出水面,紧接着是一阵翻腾着抢食,暗暗的水面变得更加浑浊,不一时便恢复了平静。
那水,不知不觉地消退而去,地面上重新恢复了干爽。
只是地上留下了两具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子,和一对锈迹斑斑的铜镲。
众人在毒盐圈内等了一会子,却不见赓锄月夫妇回来,炽弥兮知道凶多吉少,只能强忍悲情。自己在嚣家潜伏多年,自谓对嚣家势力已经了如指掌,老太太去后,只有自己和贠妈妈的本事最高了。下剩的嚣陨霜、嚣陨雪、古苏榕、斗嬷嬷这些人的水平还不如自己的十寒士呢,怎生偏自己看走了眼,普通的养蚕丫头里还有之萍风,瑞十一娘这样的人物,想想自己的胜算不如以前大了。
不过既然已经动手了,就往前走吧。管丫头们的本事如何了,只要拿下嚣陨霜、嚣陨雪姐妹,嚣家就群龙无了,就一个顽固的贠妈妈也掀不起什么浪头来。
现在嚣陨霜就藏在血螺天域里,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攻开可血螺天域,杀死嚣陨霜,大事就成就了,不必管贠妈妈他们如何。
“病百岁何在?”炽弥兮说道。
病百岁从众人中出列,来到炽弥兮面前,右手抚心,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在,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炽弥兮说“你看见前面的空地了不曾?那里是啖睛血螺的所结天域,贼魁嚣陨霜就藏在其中,你可有法子,破了那天域?”
病百岁略微沉吟,回道“嗯……那螺是出自胎藏界,胎藏界是本性具足之地,不当有啖睛血螺这种恶虫。它本体应是右旋法螺,可伏一切烦恼障碍。却不知被何人从胎藏界弄了出来,沾染了尘情,退成了啖睛血螺的。”
“哦,这螺竟是这个来历?你可有克制之法?”炽弥兮问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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