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仁停在了他面前,笑微微的看着他,目露凶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随即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抽向了沈嘉礼的面颊。沈嘉礼正病着,身体早被熬的虚透了,如今挨了这样沉重的一击,当即就不言不语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段慕仁心狠手辣,求饶反抗都是没有用处的,故而干脆在眩晕中抱住脑袋蜷成了一团。果不其然,雨点般的拳脚立刻就落下来了。他头脑茫然,神经麻木,仿佛已经感觉不出疼痛。直到双腿之间忽然被狠踩了一脚,这才让他在昏沉中发出一声哀鸣,同时条件反射一般的夹紧双腿侧身躲避。后脑勺随即受到了沉重一击,他顺着力道猛一低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阵激痛中哭泣着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两条手臂却是伸展开来,手腕与床柱被捆绑在了一起。段慕仁跪在床尾,正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啃咬。他想要蹬开对方,可是双腿被这老家伙紧紧摁住,竟是一动都不能动。粗糙的胡茬子蹭过大腿内侧的嫩肉,所带来的恐怖感觉格外强烈。沈嘉礼有心求饶,可又知道绝对没有用处,兴许火上浇油,还会让这魔王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咬紧牙关忍了良久,他总算熬到段慕仁松口放手。他眼看着段慕仁下了床,以为这一场刑罚是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段慕仁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捏着烟卷深吸两口,他走回床边坐下来,一手夹着烟,一手上下抚摸沈嘉礼的身体。脸上似乎是笑着的,只是笑容险恶,令人望而生畏。&ldo;不许出声。&rdo;他忽然低低的笑道,然后垂下眼帘举起手中的烟卷,对那火头吹了一口气。一层淡淡烟灰落下去了,烟头格外红的明亮。他把目光转向了沈嘉礼的裸体,语气柔和的又重复了一遍:&ldo;不许出声。&rdo;烟头戳在了沈嘉礼的下腹部。他活鱼似的猛一打挺,果然是没有出声。段慕仁看他死死咬住嘴唇,眼神都散了,腰臀的肌肉紧绷着,下面那东西却是可怜兮兮的软缩成了一小团,仿佛刚刚受了大惊吓。很突兀的笑了两声,段慕仁随手扔掉了那半截香烟。&ldo;看你这副模样,有什么资格和我分庭抗礼?&rdo;他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ldo;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当你是聪明人,其实你蠢得很!&rdo;午夜时分,沈嘉礼趴伏在段家的大床上,约摸着自己不能被抄家了。命在,钱在,这两样的平安让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得活,好好的活,可是想要活得好,就得去向老不死的摇尾乞怜。在黯淡灯光中扭过头去,他一眼看清了段慕仁那粗壮而又偏于臃肿的裸体,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厌恶。段慕仁本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身边有了响动,就也转过脸来。两人对视了一瞬,他翻身过去,伸手探向了对方的下身。沈嘉礼瑟缩了一下:&ldo;你……你还能?&rdo;段慕仁压上了他的身体:&ldo;你当真以为我老朽了?&rdo;然后他冷笑一声:&ldo;还是你不情愿,心里只想着至诚?&rdo;沈嘉礼皱着眉头深吸了两口气,极力要去缓解那种胀痛:&ldo;没、没有……&rdo;段慕仁大概是以为自家父子是全天下最有魅力的男性,故而一边动作,一边说道:&ldo;想是可以的,可是别让我抓住了行迹!&rdo;沈嘉礼听了这话,咬牙切齿之余,又是嗤之以鼻。段慕仁收服了沈嘉礼‐‐这当然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如果连这个半路从政的沈嘉礼都扳不到,那他满可以直接下台、回家养老去了。他心里挺得意,因为自己从此又有了一个可消遣的玩意儿。他看出来了,沈嘉礼那头脑里盛放着的都是小聪明,成不了大器,拿这种人当个娱乐消遣,真是非常之合适。除此之外,他决定在适宜的时机,再稍稍将这个沈嘉礼提拔一下‐‐这回可不指望他为自己做大事了,只是要把他安放到一个相当的位置上,禁锢住他的手脚,免得他东跑西窜,另攀了高枝。翌日清晨,沈嘉礼回了家。情形已经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然而并没有下狱和抄家,这就已经好过了他的预想。他那心里亮堂了不少,让厨子拿出手艺做几样好菜,自己结结实实的吃了两大碗干饭。吃饱喝足之后,他有了精力,将自己那一沓存折与房契等物翻检出来,仔仔细细的锁进了嵌在墙中的保险箱内。小梁也不必跑回天津给沈嘉义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