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王夫人思來想去,還是怕那繡春囊是寶玉的,喚過周瑞家的後,又命人悄悄去將麝月喚了來,好問問寶玉最近可被什麼狐媚子勾住了沒有!
雖然襲人一直是王夫人表面喜歡、抬舉的,但其實…麝月,才是她安插於怡紅院的心腹以及眼線!
麝月見王夫人問此話時一臉的陰狠,不敢隱瞞,急忙道:
「別的都還罷了,只來的芳官仗著生的模樣兒比別人標緻些,頗受寶玉喜歡,不服管教,整日帶著幾個小丫頭橫行霸道的!
還有四兒,不敢瞞太太,那日寶玉根本就沒被嚇到,就是她教唆著寶玉裝著被牆上黑影嚇到了,後來又和芳官一起,又是喊人回太太,又是讓人找藥的,折騰的沸沸揚揚,但…其實就是為了讓寶玉躲過老爺的查問!」
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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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o章
抄撿大觀園4
周瑞家的提議讓王夫人暗查"繡春囊"之事,王夫人本已經打算依著辦了,可聽麝月一說,立刻又改了主意。
自賈珠去後,王夫人便把寶玉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只要事關寶玉,她的那根敏感神經便會瞬間炸起!寧可錯殺,不願錯放…
何況,她早就對老太太給寶玉的幾個丫鬟不滿了,一個個長得水蛇腰,狐媚樣子,勾的寶玉整日不學無數,讓本指望著寶玉加官進爵,光耀門楣的王夫人暗恨不已!
因此,便想著乾脆藉此機會將她們都給清理了,再換上自己的人,到時候即便那老婆子再想要怎麼著,也無人可用,看她還能怎麼辦!
這些年…因著寶玉的撫養問題以及教育方式,王夫人與賈母之間也不知明爭暗鬥過多少回合,多數都已王夫人的失敗告終,即便後來她想方設法將寶玉挪出了賈母院子,搬進了大觀園,那老婆子依舊還是在她兒子的事情上指手畫腳不斷!
甚至不顧她的意願,一直試圖讓寶玉迎娶黛玉,甚至還想讓黛玉那丫頭將來取代她的位置,做這後宅主母!?
那丫頭有多刁鑽,又有多看不上她們榮國府,王夫人心知肚明。又怎麼可能讓那麼一個眼高於頂的死丫頭將來踩到她的頭上,哄得他兒子團團轉?!
難道當年…她受她那個娘的氣…受得還不夠嗎?!
何況,她都掌管了榮國府後宅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還會任由那老婆子將她的權利給收回去?!真當她這麼多年的家是白當的嗎?!
「去,將周瑞家的,吳興家的,鄭華家的,都給我叫過來!」
打定主意後,王夫人立刻吩咐道。
怡紅院這邊…
麝月自出去一趟後,回來便一直有些沉悶,晴雯見了,便納悶道:「你怎麼了?一副失了魂樣子…」
邊說邊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燙啊?」
又問:「你剛乾嘛去了?是不是著了風了?」
麝月…:「沒…沒幹嘛啊,就是晚飯吃的有些多了,去園子裡轉了轉,」
見晴雯手捧著個小包袱,便隨口道:「你這是?…」
「奧,我見天涼了,聽鴛鴦說老太太一著風便總嚷嚷頭疼,便給她老人家做了個抹額,這會兒無事,正好給她老人家送去…」
晴雯一向與麝月關係不錯,見她臉色實在不好,又關心道:
「你要不舒服,就趕緊去歇歇,我這就讓小丫頭們給你請個大夫來……」
「不用了,不用了,這馬上黑天了,折騰什麼!我去躺會兒子就好了,」
麝月聽了,忙訥訥道,邊說邊自顧自的去了自己屋子…
因著她一向是這個樣子,晴雯也不以為他,正要往外走,就見襲人打帘子進來了,顯然聽到了她們剛才的對話,立刻意有所指道:
「你也知天涼了,寶玉的夾襖子這都說了多少天了,你可做得了?!
說句你不愛聽的,雖說你孝敬老太太是好事,但咱們幾個畢竟是伺候寶玉的,心思更應當放在寶玉身上才是!我想老太太當初派你我過來,也是這個意思!」
昨天襲人還見寶玉的夾襖子在這丫頭屋裡頭的籮筐里堆著呢,還差兩個袖子,一個領子沒有安呢,今個兒就巴巴的給老太太做好了抹額,這…為免巴結的也太殷勤了吧!
忍不住便朝著其教訓道。
誰知晴雯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立刻反唇相譏道:
「你倒是忠心,眼裡除了寶玉再無旁人,我們幾個也確實沒有你服侍的好!只是…,老太太當初派你來服侍寶玉,可沒說…讓你服侍到——被窩裡去吧?!」
最後一句,想了想,到底給襲人留了些薄面,只用了她們彼此能聽到的聲音…
說完,便朗笑兩聲,邁步出去了…
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什麼,又倒退著回來,朝著襲人道:
「寶玉的襖子昨晚我就做得了,已經熨燙好了,又曬了一日,明早便可上身了!老太太的抹額是我抽著自己不排班時的空閒做得,你…還挑不著我的禮!」
說完便又揚長而去!
襲人……
片刻後,晴雯這邊…
因著剛才好好奚落了一頓襲人…,晴雯不由得心中大快,又因著給賈母做的抹額甚得她老人家喜歡,被誇了好幾句,心情就更加的好了起來,腳步都跟著歡快了許多,出了賈母院後便一步三顛的往園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