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个月,黄夫人因思儿成疾病倒在床。卧房里,黄夫人半躺在床上,黄老爷正在亲自喂夫人汤药,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老爷!夫人!大喜!”一道报喜的声音,让黄夫人精神一振,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当初随黄明远上京的小厮黄平的声音。
“给老爷、夫人请安!”黄平进门就跪下请安。
“我儿可回来了?”黄夫人急切地问。
“少爷进京科举高中,放了宁州邵阳县令!日前已经上任,现派小的回来向老爷夫人报喜!”黄平是黄明远的书童,从小随黄明远读书识字,也算半个读书人,禀报起来口齿清楚、条理清晰。
“我儿可曾回来?”黄夫人又继续追问。
“少爷上任地遥远,直接上任去了。刚上任,脱不开身,只是派小的回来报喜!”黄平说到这儿,黄夫人终于接受儿子没有回来的现实。撑着的一口气散去,又瘫躺下去。
“知县大人!这是高家送来的礼金,你收下,大家皆大欢喜,如诺不然,恐对大人不利!”宁州邵阳县衙内堂,主薄马前指着桌子上打开的红布对黄明远说。
言语之中没有对上司的尊敬,反而是满满地威胁。
黄明远盯着桌子上的红布,里面是足足二百两黄金。这对一个月只有二十两银子月俸的黄县令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此时黄明远的脸上却没有欣喜,只有愤怒。
“马主薄!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清正为民,却为了这黄白之物颠倒黑白,你良心何在?可对的起皇上的信任?”黄明远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哈哈哈!良心?信任?”马前讽刺地大笑。
“小人能获得高家的支持,高知府的信任,就能把这官粮永远地吃下去!”说完长袖一甩,大笑着走了出去。
“站住!”黄明远气愤地站起身,操起桌子上的黄金,向马前扔了过去。
“把你的东西拿走,不要污了本官的眼睛!”马前一愣,他没想到黄明远真的能做到不对这二百两黄金动心。
“哼!”马前阴沉着脸,从地上捡起黄金,讪讪离去。
“邵阳县令黄明远,勾结刁民,意图侵占高家良田,此等品行不配为官,经报朝廷批准,剥去官服,罢官为民!”
县府衙门的告示墙前一群人正在围观,一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正念着墙上新贴的一则告示。
“原来这知府大人是这样的人,真是枉读十年书!”
“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有眼尖的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背了一个小巧的包袱自县府衙门里走出来,脸上是满满的愤怒之色。
“那个黄明远出来了!”一个人指着黄明远说。
“狗官!打死他!”几个人冲过去,对着黄明远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也有不相信告示上说的事是真的,但谁也不愿多管闲事,怕惹火上身。
终于那几个打人的人可能累了,停了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黄明远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围观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了。
又过了些时辰,两个男子悄悄上前,来到黄明远的身旁。
年纪大一点的那人把黄明远背在背,迅地往一条小巷子里钻了进去。
“黄大人,你喝点水吧!”邵阳县城外,山脚下一间破草屋里,躺在一堆干草上的黄明远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是前些天来县衙告状的胡三和他的儿子,见黄明远醒来,忙端了个破碗过来。
“这是哪里?”黄明远艰难地喝了一口水问道。
“这是小人家原来临时堆放柴禾的草屋,但现在已经属于高家了。”胡三低着头很是愧疚地说。
“对不起!本官失言了!”黄明远痛苦地说。
“是小人连累了大人!”胡三连忙摇头。
“咳咳!”黄明远连咳几声,脸色越苍白。
“这些钱,你拿去给本官抓两幅药回来吧!”黄明远用颤抖的手在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胡三。
胡三没有接,而是跪在了地上。
“小人没用!已经连送大人去了几家医馆,可是没有郎中敢给您抓药!”胡三说着这话,眼里全是绝望。
“那就算了吧!我能撑的住!”黄明远拿着碎银子的手,无力的垂下。
几人在破草屋里躲了两天,胡三出去几次都买不回一点吃的。幸好胡三的妹夫,在夜晚悄悄地送来了几个馒头,也不敢多停留,放下馒头扭头就走。
这天晚上,三人正缩在破草屋里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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