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沉吟道:“初姐儿说的有理。”冷冷的看着那李一,问道:“你倒是说说看。”
李一歪了歪头,道:“一年前的事了,我如何还记得是何年何月何日?只记得是某日午膳后。那姑娘过来寻我说话的。”李一说着,指了指沈静云身边的丫鬟。
沈静云便笑了:“这位小哥连年月日亦说不清楚,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捏造事实了!”
李一不屑的反讽道:“原听过贼喊捉贼,倒没见过,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侯府的嫡女也不过如此!做了这般不要脸的事情。反倒推诿到旁人身上了!”
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
沈静初看着李一道:“这位小哥,凡是都要讲究证据,若你拿不出一点让人信服的证据。只是一味的出言讥讽,如何能让人相信你说的便是真的呢。”
李一转过头去看沈静初,他见沈静初梳了个妇人髻,衣着都是上乘,猜测许是这府里头能说的上话的夫人。又听得沈静初话语平静,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目光清明,仿佛在提点着他什么。
没错,证据。口说无凭,平白无故的污了一个女子的名声,人家侯府自然是不乐意。可是他哪里有什么证据?那么久的事情,年月日自然是太模糊,无法记忆了,而那个丫鬟给的是普通的银两,又没有特别的记号,即便有,他也早就用光了,也不可能留到现在。至于什么银两以外的东西,那丫鬟倒是鬼精灵的很,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他如何能说的出任何证据?
那戚老夫人在他的家乡找到他,不过是让他来做个证人罢了,并发誓只要他在侯府的老夫人面前说出真相,非但不追究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还会额外给他一锭银子,没想到来了侯府,竟遇上一个这般难缠的主,说了半天有理说不清不止,还反诬自己污蔑她,甚至道要将自己送官!
李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那几次短暂的接触,那丫鬟有何异样之处。电石火光之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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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
电石火光之间,李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诡秘的笑了笑,道:“既然沈家的十小姐不曾命贴身丫鬟给银子我捉弄这管家,让他买了次品的燕窝,更不可能认得十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也不会记得,十小姐贴身丫鬟用了一个胭脂红色的钱袋,上头还绣了几朵明黄色的菊花……”
那丫鬟脸色微变,沈静云心里头也不免微微一惊。丫鬟的钱袋,她是看过的,什么颜色,什么质地,上头绣了什么花色,她当然是知晓的……
李一捕捉到两人微变的脸色,脸部的笑容愈发明显了,他声音尖锐,直指沈静云:“若这贴身丫鬟不曾有这般模样的钱袋,自然便就是我污蔑她了!”
沈静云已留意到贴身丫鬟的脸色泛白,身子忍不住开始紧张的颤抖,心里头暗骂了一声“不中用”,却挪动了半步以遮挡李一过分探究的锋利光芒,脸上仍是云淡风轻道:“你既是刻意污蔑,自然事先打听好了。”
李一不屑的”嗤“了一声,道:“老夫人,我方才说不出证据,您又不信我,如今说出了,您的宝贝孙女又砌词狡辩,我这张嘴真是说不过侯府小姐的利嘴啊!”
老夫人怒喝道:“因为你确实在诬造事实!若你能拿出板上钉钉的证据,又何以会被云姐儿驳斥的哑口无言!你若是拿不出证据,就莫要怪我将你送官了!”
戚氏自然也留意到方才李一说出那番话之时丫鬟脸上的苍白以及沈静云脸部细微的不自然的地方,她当即嚷嚷了起来:“这丫鬟怎么不先将钱包拿出来给大家瞧瞧是否是胭脂红的钱袋,莫要让这位哥儿冤枉了你才好!”
语气中却是充满着讥讽之意。
沈静云冷笑道:“静云方才已经说了,这位哥儿既是存心污蔑,当然事先打听好了我的丫鬟究竟用什么颜色的钱袋,上头绣了什么花色咯?”
李一语气中的讥讽更深了:“原来小姐的这位贴身丫鬟的贴身钱袋时常被外人所见,啧啧啧。也不知是作何用途了……”
沈静云镇定的瞟了瞟李一,目光里头竟是罕见的厉色,可是李一偏偏不吃这一套,他既知沈静云这般伪善,又牵扯了自己的利益,便偏想要揭穿她的假面目,被她这么一瞟,腰杆挺的更直了。
戚氏尖声道:“哟,云姐儿的丫鬟不肯拿出钱袋来,可是被小哥儿说中了?真是稀奇了。这钱袋这般的贴身之物,旁的人谁会去刻意看那钱袋是什么颜色,上头又绣了怎般的花样?哟……”
沈静云冷声道:“侯府这般大。有心人想要收买丫鬟去探听那些瞧见静云贴身丫鬟的钱袋颜色花样,并不足以为奇,二婶婶若是要想污蔑,也麻烦拿出些有力的证据来!否则,便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李一亦冷笑道:“我说出了实情。你便冤枉我诬告,即便我拿出了铁铮铮的证据,怕是你也要说我捏造证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