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走过去,妘雾试图阻止另一个自己。
细鞭从她身上穿过,皆是徒劳。
细细的痛哼响在耳畔,妘雾踉跄着走到江上雪身前。
她的眼中是雾蒙蒙的水汽,隐忍的神情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妘雾颤颤巍巍的喊她,“江阿姨。”
梦中的江上雪似有回应,她仰起颈,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愤恨。
尖锐的痛楚在妘雾心口绽开,她一遍又一遍的试图解释。
“江阿姨,那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
“呼。”
妘雾猛然惊醒,翻身坐起,额上冷汗滚落。
两个时空交汇,妘雾环视着房间内的景象,心神俱颤的按住胸口。
她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时间。
七点了。
似是想到什么,妘雾忍着心颤坐起,然后走出房间,以最快的度洗漱吃早餐。
出门时七点半,江上雪的卧室门还关着。
晨光洒落,妘雾加快了度。
心跳一下一下,剧烈的搏动着,汗水滑落至干燥的唇,呼吸沉重而急促。
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并未因自虐般的快跑缓和分毫,妘雾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她跑上了一座桥,桥面上风声猎猎,粼粼的水波荡漾。
她扶着栏杆,大口的喘息。
脑中浮现出梦中江上雪望着自己的厌恶眼神,妘雾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浑身凉。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清瘦的肩塌下去,显得很狼狈。
看着桥下的河水,妘雾站了很久,手机传来闹钟的响声,妘雾使劲搓了几下脸,然后打车往马术中心去。
车上妘雾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办?
经过昨晚那个梦,妘雾愈坚定一定要将这份隐晦不堪的心思死死瞒住的念头。
一定不能说,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都要藏好。
江上雪喜欢自己乖巧的模样,那便一直装成乖巧的模样。
至于其他的,一定要克制住,不能逾越!
妘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训练时,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心里堪堪好受些许。
愈临近下课时间,妘雾愈心不在焉。
想到等会要面对江上雪,妘雾就愈心虚。
心底的难堪与隐晦化为凶猛的浮浪,一下一下朝她拍打过来。
再怎么不情愿,上课时间还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