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说骗人,陆弈辰就会说好听。
言母随即揽住言稚雪的肩膀轻声道:“阿雪,陆弈辰是什么人?嗯?他只是我们从孤儿院领养来的一个野孩子,依靠我们的施舍过活,来我们家才接受正经教育,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和阶级的人,他说好听,那是他不懂。不然就是巴结你,图你的钱。”
L:[我确实不懂,只是觉得好听。]
陆弈辰将那个小盒子放在钢琴上,转身离开给言稚雪独处消化的空间。
言稚雪顿了好片刻,取过首饰盒打开。
黑色丝绒里躺着一条精致的男式手链,银白色的手链设计朴素,质感一般但很漂亮,言稚雪在手链内圈找到了一片雪花雕刻。
言稚雪挑眉,笨狗是把两个月吃剩下的的零花钱都放这儿了吗?
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么挥霍有意思么。
再说……言稚雪心道,他的衣服、手饰一个个拎出来都是天价,这条手链他根本看不上。
言稚雪瘪嘴,把手链小心地取出戴上,还抬起了手让手链对着阳光好看得更清楚。
“啪。”
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小纸条从首饰盒里掉出。
……
“啪。”
陆弈辰回到家后,就看见他房门门把上塞着音乐会的票,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掉了下来。
除了言稚雪这家也没别人,只能是他塞的,但怎么不亲自拿给他。
陆弈辰挑眉。
这人是想……示好?
陆弈辰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起卡片。
整得跟塞情书似的。
陆弈辰轻笑。
另一头,言稚雪躲在走廊后见票成功被领了,正准备离开就听见陆弈辰道:“做贼呢。”
言稚雪瘪嘴。
陆弈辰抱胸道:“我会吃人?”
言稚雪摊开手心收拢指尖,“我会,嗷呜!”
陆弈辰伸出手指点了点言稚雪的手掌心,“晚饭吃没。”
言稚雪收回手,“在外头吃了。”
“少在外头吃。”陆弈辰像个古板的长辈,“你身体还没好全,少吃外头的煎炸重口。”
“我没吃煎炸。”言稚雪故意激他,歪头眨巴着眼无辜道,“我刚刚晚饭吃的辣酱泡面呢,外加两根香肠。”
“……”陆弈辰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弈辰深吸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推着言稚雪的轮椅到饭厅去,“我让陈姨煮了点鸡汤,你喝点垫垫胃再睡。”
言稚雪攀着轮椅的扶手转头看陆弈辰。
不生气了吗。
不过……言稚雪也不知道陆弈辰由始至终有没有生气。
言稚雪伸了个懒腰,“可是我困了,不想喝。”
陆弈辰没搭理,言稚雪困不困他还不知道么,言稚雪的脾气和以前一个衰样,眨眨眼他都能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骗不了他。
陆弈辰盛了两碗鸡汤问道:“明天还出去工作?”
“没有,我一般在家办公。”瓷碗里头盛满了高汤,配上一个鸡腿,一层淡淡的黄油漂浮在表面,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言稚雪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