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像交接班一样,把他们俩介绍给了在别墅里值班的女侍应。
女侍应一番客气的招呼之后,把他们领上了二楼。她说“雨天,住楼上舒服些。”
他们先参观了一下楼上的房子。门厅右边是一个日式沓沓米房间和一个有两张床的普通客房;主人房的外面是个小会客室,摆着一副藤沙,中间有张大书桌,也叫大班台吧,里间才是主卧室,有个大衣柜,还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住这里吧。”女侍应对老夫少妻像是见多不怪了,问都不问便作了安排。她说,“最近没人来,潮气很大。”
她打开窗户,放空气。
猫儿说“把空调和抽风机也打开吧,先抽一会。”
“也行。”女侍应答应着,“这样空气会换得更快一些,不过等一会,记住把窗户关上了。”
她边说边拿掉床罩。
倚在窗台上望了一会儿的戴树豪,忽然回过头来问“怎么好像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没几人住似的。”
侍应生说“是有些反常。大概是国庆节快到了,人们都滞后消费。你们可是选了个好时候了,要往常,挤得很呀!”
猫儿望了一眼戴树豪,得意地笑了笑。
“这幢别墅编号为6,我是专门为这幢别墅服务的,所以也叫6号服务员,就住在楼下的工人房里。有事找我,我姓李,叫小李、叫6号都行,床头柜上有个按纽,只要一按我就上来了。”小李自我介绍一番后又问,“两位还没吃晚饭吧?用餐在前面右拐弯有个餐厅,也可以打电话通知他们送来,菜式里面有。”她用手指着床头框上的一本《服务指南》。说着转过身子。
“顺便出去走走?”戴树豪征求猫儿的意见。
猫儿也没肯定“外面的雨还下着,明天再走吧?”
还是男人拿了主意“也好!小姐,让送两份西餐上来。”
小李答应着下楼去了。
戴树豪和衣躺到床上。
“折腾了一天,看把你累的。”猫儿也爬上床,帮他拿捏着胳膊肩膀。
戴树豪半眯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这儿有点闷。”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都是这鬼天气。”猫儿说,“本来应该秋高气爽,偏偏下起雨来。”
电话铃响了。是小李打上来的,她说他们的定餐送来了,问是让他们送上来,还是请他们下来吃。
“还是送上来吧。”接电话的猫儿这样说。
不一刻,两位身穿白大褂、头戴白高帽的餐厅服务生,便由小李领着推门进来。
他们本来以为,两份西餐是最简单不过的了。那曾想,简单的问题给那个洋字大大的复杂化了。两个服务生不是端着盘子,而是抬着一部餐车上楼来的。光是刀叉勺锯、杯碗瓢盆就摆满了大半只大班台,两份色拉、意粉、烤面包,还有红樽鱼、炸鸡翼、罗宋汤把大班台占了一大半。
戴树豪坐到大班椅上,笑着摇了摇头“洋鬼子们就是会虚张声势。”
猫儿也坐到服务生刚搬过来的藤椅上。她向服务生多要了一瓶香槟酒、一碟夏威夷果。
服务生告退了,李小姐给他们的杯子里注入琥珀色的液体。
猫儿接过小李手中的酒瓶,说“李小姐,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谢谢!”小李客气地点了一下头,“那你们慢用。用完后请告诉我一声,好通知他们来收拾一下。”
小李也走了。猫儿看着她把门带上,才端起杯子,和戴树豪碰了一下杯。
“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戴树豪一怔,马上笑道“今天是……”
猫儿抢着答“农历八月初八呀!
戴树豪格外地高兴,故作掩饰地道“今天不是已经9月25号吗?你看。”他故意地向着她扬了扬自己的身份证。
“装傻。谁不知道你身份证里的出生年月是按农历登记的。”
“是吗?”戴树豪由衷地笑了,“谢谢你有心了。”
他已经好些年不过生日了。自从他的妻子死后,就再也没人替他做过生日。他自己也不想过了。到了近几年,他几乎提都不提。他总想,过哪有啥意思?过一次不就意味着老一岁,向死亡又走近一步吗?但是,今天,他还是异乎寻常地高兴起来。
“没想到你会到这儿为我庆祝生日。”
这回戴树豪又一次举杯,向猫儿致谢。
“不知道送给你什么好……”猫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给你的生日礼物。”
戴树豪很隆重地接过手,解开纸包是个小墨盒,再打开一看是个白金戒指。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我想让你戴上。”
戴树豪往左手无名指上一戴,不大不小正合适。他很激动“你连我手指的粗细都测得这么准……”
“我定做了一对儿。”猫儿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给他看。她的无名指上也带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戴树豪第一次戴戒指,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戴上去就珍重得不想取下来了。
猫儿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你能答应我吗?以后一直不取下来?”
戴树豪庄重地点了三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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