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下面是个大冰柜。”曾芸菲说,“那里比这里可要冷得多,冰柜里的温度是摄氏零下18o度,你知道哪是干什么的吗?”
戴正光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一股更加凛冽的寒气在向这边逼来。
“那是专门为我们俩修的保鲜墓。”
戴正光没听清楚,不禁问“保鲜……”
“保鲜墓!坟墓的墓。”曾芸菲一定为她起的这个名字感到高兴,她转哭为笑,末了轻叹一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在恨我,因为我说过很多假话,在容貌上我也作假骗了你,但我自认我没错,因为我爱你没有假,在情感上我没骗你。我的一切造假都是为了你。我这也是为你的付出,为你的奉献。这还不够大吗?我生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死能与你同穴也就够了。现在的科学能让人年轻漂亮,却还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有一天,我们都死了,就让后人把我们放进这保鲜墓里急冻起来,等哪一天科学展到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时候,再让人把我们解冻救活,我们转世再成夫妻……你说,这是一种奢望吗?”
戴正光绝对没有想到曾芸菲会是如此痴狂,不管说的是否真情,至少听起来还是令人感动。
戴正光沉默了,呆了一会儿,说“所以你常常想到死。”
“常想到死?”曾芸菲愣了,想想又摇头,“我更多的时候是想到活,而且是想如何活得更好。”
“哪你那夜在9413的卫生间镜子上为什么会留下那行字?”
“什么字?”
戴正光重复着念了一遍“假如我还活着,我还会来找你的。”
“没有,我没在那里写过这样的字。”曾芸菲很肯定地否定,稍倾,她忽然想起似的喊了起来,“嗬!那一定是李博士干的,她是为了警告我……”
“李博士?哪个李博士?”戴正光急着问,“还是为了警告你?她要警告你什么?”
“李博士就是那个为我整容的人。”
“是哪个美籍华裔女人?她也在江都吗?”
曾芸菲点了点头“对,肯定是她了,她在警告我,如果我们再那样的话,她就不让我活了……”
“可是,那字还没等你看到,又被擦掉了。”
“那一定是她自己擦掉的。她后来一定看到了你,她又改变主意了,同意我和你来往了。”
“嗬!”戴正光很是惊叹,“她见过我,哪我一定也见过她?她今年多大年纪呢?”
“五十七、八岁吧。”曾芸菲忽然想起什么不说了。
“最近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位老女人。”
曾芸菲模棱两可的“以后,你会见到她的。”她情绪有点紧张地推了一把戴正光,“我们得赶快离开,待会儿她会到这里来的,被她看见了你不好。”
“你很怕她吗?”
“是!”她答着,但很快又摇头否认,“不是怕,我是尊重她。”
“嗯!”戴正光表示理解。
曾芸菲说“你是到这里来的第一个活男人,为此,等会工作人员至少也得花1o分钟的消杂时间……”
“消杂?”戴正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对!是消杂而不是消毒。消杂就是消除杂质,”曾芸菲解释着,“我说了,这里基本上是个净地,你进来转这么一圈,你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已在周围弥漫,因为这里目前还只对女性服务,所以从你身上扩张开来的雄性荷尔蒙就成了有害杂质,所以必须消除……”
戴正光表示了理解“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走出北极门的时候,曾芸菲忽然拽住戴正光。
“不能再走了?”她说。
“为什么?”他不解。
“我们必须在这里呆一会。”
曾芸菲硬是把戴正光摁到冰河的棱面上。
两人又一次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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