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笳,疼不疼。”李纯简捉住贺清笳的手指,轻轻吮吸,充满爱怜。
“五弟,能不能别这么腻歪。”李纯筑调笑道,试图忘记刚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瑞王殿下,进入了通道,就不能后悔了。”贺清笳冷声道。
“安泰公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王不在乎。”李纯筑有些气急败坏。
贺清笳听后,摇头失笑,眸光如秋水般明净。
她已经尽力了,还是劝不退李纯筑,那么李纯筑死在哀陵,就不是她的罪过,但愿李纯简不会怪罪她。
紧着,贺清笳率先爬入通道,李纯简其次,李纯筑竟是抢在管公明的前头爬进去。贺清笳听到响动,回头一下,看见的是李纯简那张纯良无害的笑脸,反而舒心许多。
罢了,李纯筑也太怕死了。
通道尽头,打起火折子,可以看见墓门。
墓门中心雕刻了起舞朱雀,风格瑰丽,正是燕哀帝的手笔。而外边绘有缠草禽兽纹,左右底脚则是牛车和马车驭驾图,表现燕哀帝喜好乘车狩猎的优渥生活。
一个喜好乘车狩猎的君王,却害怕打仗,宁愿年
年割地赔款,你说可笑不可笑。
墓门一般安装密码锁,采用天石,撬不开也砸不开。
“瑞王殿下,我能不能再问一次?”贺清笳不着急拨动转轮,低声问道。
她很少这样珍惜别人的性命,无非是看在李纯简的面子上。
可惜,李纯筑当大燕安泰公主是李纯简的女人,不但不领情,还急切拨动转轮,大概尝试了两次,就听得咔嚓一声,墓门大开。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安泰公主,燕哀帝还真是被帝位耽搁的大诗人。”李纯筑冷笑道,像是要报复贺清笳刚才的羞辱,至少在李纯筑看来就是一种羞辱。
不错,密码锁正是李纯筑吟唱的这句诗词。
正式进入哀陵,走了大概一百步,遇见墓志铭。
墓志铭是一块完整的羊脂白玉,没有记载燕哀帝的生平,反而是寥寥几字,写道:风辛秋起,花香春作。唯有朱华,时鸣白鹤。
“好诗,风格清绮。”李纯筑笑道。
“三哥,你说话能不能别阴阳怪气。”李纯简恼道。
李纯简如何不知,李纯筑处处拿着燕哀帝的不务正业来嘲讽贺清笳。贺清笳不说话,不代表他不心疼,自然是要站出来维护的。
“五弟,那也要看一看,燕哀帝还写不写酸诗。”李纯筑毫不留情面地冷笑,然后踱步向前,与李纯简、贺清笳、管公明隔开了一段时间。
骤然,李纯筑一声惨叫,吓得李纯简拥抱了贺清笳后退几
步。
“爷,瑞王殿下被割破喉咙了……”管公明倒是大着胆子上前,半蹲身子查看了李纯筑砰然倒下的尸体,沉声道。